卡比尔（Kabir）的圣爱之歌

美赫嘉童

卡比尔是诗人，又是至师。他的诗集《卡比尔瓦尼》（Kabirwani）因对神、对神的爱、神圣道路和幻相宇宙的清晰阐释而愈加独特。作为至师，卡比尔对市井常人说的东西，像对求道者一样多。他毫不犹豫地，用譬喻的手法和平实的语言，揭示了一些灵性秘密。这些秘密虽然在普通人的理解范围内，但却仅仅为灵性开悟者所知晓——唯有他们才能真正理解他的大多数言语的深层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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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比尔（Kabir）的圣爱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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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序，所以转载《爱的海洋——卡比尔的诗》的序放在这里。

《爱的海洋——卡比尔的诗》译 序


卡比尔（Kabir，1398-1518），是印度的一个织布工、诗人、神秘主义者、宗教改革家、圣人和古鲁。他活了120岁。
卡比尔所处的时代是一个社会动荡的时代，有关他生平的记载很少，但许多有关他的传说却流传至今。
卡比尔出生在印度东北部的贝拿勒斯。据说他是一个婆罗门寡妇的儿子，出生后即被遗弃。他被一个属于久拉哈种姓的穆斯林家庭发现并收养。久哈拉在波斯语中是织者的意思，这是一个社会地位很低下的种姓。他从未上过学，几乎一字不识。
卡比尔长大以后，师从当时一个著名的婆罗门开悟者，拉马南达（Swami Ramananda）。拜师经过很具有传奇色彩：年轻的卡比尔来到恒河边，在那里等候拉马南达。当拉马南达从恒河沐浴返回时，卡比尔突然上前抱住他的脚。在恒河中沐浴是婆罗门的神圣的宗教仪式，如果一个婆罗门在刚沐浴之后被谁抱住了脚，他一定会勃然大怒，但拉马南达是一个圣者。
他问道：“我的孩子，你想要干什么？”
卡比尔说：“先生，请收我为徒，我想悟道。”
拉马南达当即答应了。
但他的弟子们却反对道：“先生，他是一个穆斯林、一个孤儿。你怎能收他为徒？他不会尊奉印度教的。”
拉马南达看了一眼卡比尔，他看到了一个寻求者。他回答道：“你们并不了解他。我了解他。”于是卡比尔成了拉马南达的弟子。
卡比尔跟随拉马南达许多年。他跟随他的老师参加各种神学或哲学辩论，争论的对象都是当时著名的毛拉和婆罗门。他因此了解了印度教和苏菲神秘主义思想。
在他悟道以后，他依然过着世俗的生活，依然靠织布维生。传说他与一个名叫罗伊的女子结婚，并有两个儿子。在他织布的时候，把布拿到市场上去卖的时候，他就在心中编他的诗歌，然后把它们唱出来。人们围在他的四周，聆听他唱歌、讲道。
卡比尔的追随者日益增多，逐渐形成了庞大的卡比尔教派，也称作圣道或圣人之路（Sant Mat）教派。

传说卡比尔告别人世时，他还给世人留下了最后的启示。在印度，人们相信，如果一个人死在圣城贝拿勒斯，他的灵魂就一定能获得拯救，从此逃脱生死轮回。许多印度人为此在临死前会来到这里。卡比尔一生都居住在贝拿勒斯，但当死亡临近时，他却前往一个被人认为是贫瘠而晦气的名叫马格哈的地方。他对弟子们说：“如果心中有神，马格哈和贝拿勒斯又有什么区别？”

在他去逝之后，他的印度教徒和穆斯林教徒为他的葬礼而争执不休。印度教徒要将上师火化，而穆斯林学生则要将他们的古鲁土葬。但当他们揭开覆盖卡比尔的尸布时，他们发现，尸布下只剩下一堆花束。穆斯林的追随者们将一半花葬在墓中，而印度教徒则将另一半花束火化。

卡比尔首先是一个诗人，而非哲学家、理论家或神学家。我们正是通过他的诗篇而认识了一个伟大诗人的灵魂；反之，如果他的诗歌没有道出更为深刻的智慧和真理，它们也不会流传至今。
尽管卡比尔一生中一直在批评印度的各个宗教派别，抨击当时宗教的陈腐教条和仪式，反对修行者禁欲苦修，但他依然受到各个教派的尊敬和推崇，原因很简单，卡比尔道出了真理。
卡比尔是一个目不识丁的织布工，但这并没有妨碍他成为一个悟道者，反而在某种程度上成就了一个宗教融合者和创新者。他没有受经文教条的约束，而努力去融合印度教和伊斯兰教的观念。他从印度教中吸收了轮回和业报观，从伊斯兰教中吸取了一神论、以及反对种姓制度和偶像崇拜等观念。他致力于倡导一种新的宗教——真正的爱的宗教、心的宗教。他宣称：“没有爱的宗教就是异端。”
卡比尔反复指出，不论是印度教徒还是穆斯林，他们都是在崇拜同一个神，只是神的名称各不相同而已。在卡比尔看来，神无需远求，因为他无处不在，只等你去发现。
他要求人们放弃外在的仪式和苦行，去寻找更为内在的和灵性的东西。他向人们展现了通往与神合一的内心之路：在心中找到神，在爱中与神合一。卡比尔教导人们要认识自我或灵魂——它正是神在我们每一个人内心的展现。这样的认知会导致开悟，并从幻境中解脱。
卡比尔的宗教思想对印度宗教产生了极其深刻的影响。锡克教的创教者那纳克（Nanak，1496-1539）继承了卡比尔的宗教主张，创立了融合印度教对神的奉爱以及伊斯兰教上帝无形论于一身的锡克教。
卡比尔并没有因为获得对神的神秘体悟而成为职业的神秘主义者，或为了修道而逃避世俗生活，而是将高度的灵性融入了普通的生活。他既是诗人、音乐家，同时也是一个普通的织布工。他在日常生活中兴高采烈地唱出了他的神圣的爱的歌曲。他坚持朴素简单的生活，赞美家庭和日常生活的价值，因为它们为爱和解脱提供了机会。

卡比尔的修行之道就是专注音流瑜伽（Surat Sabda Yoga），心中怀着爱和奉献，反复念诵神的名字，以达成自我消解、与神融为一体。这是一条抵达一切生命和光的最初源头的捷径，其秘密在于，那个“无以名之者”在成为有名时，就以“夏白德”（Sabda）、“纳姆”（Naam）、或者音流（WORD）示现。正是这个灵性之流创造了灵魂、创造了万物，其根本属性就是悦耳的音调和灿烂的光明。

卡比尔共有两千多首诗歌和一千五百首对句（couplets）传世。锡克教的圣经《圣典》中就收录了500首卡比尔的诗歌。在印度，卡比尔也许是一个被人引用最多的作家，他被尊崇为北印度语的诗歌之父。
在卡比尔所处的时代，经书都是用梵文书写的，除了少数祭司和学者之外，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卡比尔的诗歌以通俗的北印度语写成，诗歌的对象是普通大众。他以当时的口语将他所提倡的教义传达出来，因此，他的诗歌大受欢迎，被人们广为传唱，以至世代相传，流传至今。
卡比尔的诗歌通常通俗易懂、简明扼要、充满活力。他善于在诗歌中运用日常生活中大家所熟知的事物来象征和比喻深奥的神和灵魂的观念。他从不引经据典，而是道出他的所见和体悟。
卡比尔诗歌中一个最大的主题就是试图道出一个神秘主义者的“不可道之道”。卡比尔努力试图向人们指出神的所在，以及通往神的道路。在卡比尔的诗歌中，宇宙就是至高神梵天所创造的一个永恒的爱和喜悦的游戏。人们可以通过聆听内心，在冥想中体验到至福、光明和上天的音乐，进入灵魂与神在永恒的爱的海洋中合一的境界。

这个译本是印度诗哲泰戈尔由孟加拉语英译而成。泰戈尔本人的宗教、哲学思想和诗歌创作就深受卡比尔的影响。要译介这位伟大的古代印度诗人，除了泰戈尔之外，恐怕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可以说，这个译本基本展现了卡比尔的诗歌成就，也为人们了解卡比尔的宗教思想和神秘经验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1


哦，仆人，你要在哪里找寻我*？
瞧！我就在你身边。
我既不在神庙里，也不在清真寺；我既不在天房**，也不在伽拉萨山***；
我不在礼拜和仪式中，也不在瑜伽和苦行中。
如果你是真正的寻求者，你会即刻看见我，你会在一瞬间与我相遇。
卡比尔说：“哦，修行者，神是所有呼吸的呼吸。”


*此处的“我”专指神。——中译者注，下同。
**天房（Kaaba）：麦加大清真寺内的一座方形石殿, 内有神圣黑石, 为伊斯兰教徒朝觐的中心。
***伽拉萨山（Kailash）：印度人认为它是世界的中心，湿婆神居住的地方。




4


不要前往花园！
哦，朋友！不要前往；
你的心中就有一座花园。
让你自己端坐于千瓣莲花之上，凝视无限之美。




7


当梵天*显现他自己，他就会将无形彰显。
正如草籽在草中，树荫在树下，虚空在空中，无限在虚无之中——
因此，无限来自于无限之外；而有限是由无限而来。

造物在梵天之中，梵天在造物之内，它们相异，而又合一。
他自己就是树、种子、幼芽。
他自己就是花、果实、树荫。
他自己就是太阳、阳光，和照耀的万物。
他自己就是梵天、造物和幻境。
他自己就是各种形式、无限的空间；
他自己就是呼吸、音流**、和意义。
他自己就是有限和无限，他超越有限和无限，他是纯粹的存在。
他是梵天和造物内在的心智。

在灵魂之内能看见至高之灵，
在至高之灵之内能看见灵点，
在灵点之内，重又能看见它的反映。
卡比尔是有福的，因为他已看见这至高的景象！

*梵天（Brahma）：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至高神。
**音流（the Word）：即夏白德（Shabd），又称纳姆（Naam），是灵魂与梵天沟通的方式。专注于音流的终极目标就是与梵天融为一体。




12


哦，天鹅*，向我讲述你古老的故事。
你来自哪片土地，哦，天鹅？你将飞往哪个海滨？
你将在哪里栖息，哦，天鹅？你在寻找什么？

就在这清晨，哦，天鹅，醒来，起身，跟我来！
有一个地方，那里没有疑虑，也没有悲伤，那里再也没有恐怖的死亡。
在那里，树林开满春花，风中飘着“他即我”的芬芳；
在那里，心的蜜蜂深深陶醉，不再希求别的快乐。


*天鹅：象征灵魂。




20


你将穿过哪个海岸，哦，我的心儿？在你之前没有旅人，也没有道路；
在这海岸上，你要走向哪里，又要在哪里安息？
在那里，没有水，没有船，也没有船夫；
没有拖船的缆绳，更没有拉船的人。
没有大地，没有天空，没有时间，没有万物，没有海岸，没有浅滩！
在那里，没有身心；哪里是止息灵魂渴望之地？你无法在虚空中找到。
要坚强，进入你自己的心中；因为在那里，你能牢牢立足。好好想想，哦，我的心儿！不要去别的地方。
卡比尔说：“丢开一切幻想，牢牢站在你所在的地方。”




24

我用心将这份爱珍惜，它远胜一切，是这爱让我的生命在这个尘世变得无限。
它就像莲花，在水中生长，在水中绽放；水却无法触及它的花瓣，它们开放，在水之上。
就像一位妻子，她接受爱的邀请，步入火中。她在火中燃烧，留下生者为她悲伤，而她绝不将爱拒绝。
这世界的海洋，难以逾越，深不可测。
卡比尔说：“请听我说，哦，修行者！能抵达大海尽头的人，少之又少。”

美赫嘉童

卡比尔的圣爱之歌
目录
Eternal Yen译

一、思慕神
1. 吾爱何时再会
2. 请光临寒舍
3. 失去所爱
4. 仙侣
5. 燃身成灯
6. 爱曾造访
7. 亲爱的头脑
8. 圣爱之道
9. 黑洞
10. 喜乐之歌
11. 我父的房舍
12. 爱的谜题
13. 爱的真谛
14. 离别的爱人
15. 有爱的地方
16. 来个爱的摇滚吧
17. 平生爱恋归谁
18. 跟内边爱人谈心
19. 长夜漫漫
20. 当爱使我光明满溢
21. 爱的颜色
22. 如愿以偿
23. 爱的代价
24. 一箭穿心

爱的醇酒 2

1. 驻守在主上
2 沉醉在爱中
3. 酒醉的大象
4. 爱的深度

新娘与爱者合一 3

1. 织婚纱的新娘
2. 落跑新娘
3. 师父使我智慧眼大开
4. 上主的仆人
5. 卡比尔的身世
6. 上帝是唯一的给予者
7. 是谁召唤了圣音
8. 上主的化身
9. 圣人的内在境界
10. 天堂

戒
1. 戒酒
2. 肉、烟、酒

上主的殿堂

1. 上主的殿堂
2. 上主在你内边
3. 盲目的世界
4. 你在找我吗？
5. 神圣的一体
6. 月轮
7. 红宝石
8. 内边的渴望
9. 水中鱼喊渴
10. 蓝绸
11. 种子净化式
12. 陶壶之内



护生歌
1. 肉食者
2. 披著人皮的魔
3. 拔萝卜
4. 众生血肉同一体
5. 狗食
6. 反作用力
7. 山羊
8. 众生苦同等
9. 母鸡说
10. 双重标准
11. 合教义的杀戮
12. 嗜肉者－狗
13. 吃粥到饱
14. 紧握屠刀的一刻
15. 在崇拜中啖食酒肉
16. 心肠
17. 小蚂蚁到巨象

圣音
1. 笛音终於传来
2. 无指自弹的圣音
3. 听海潮
4. 上帝的琴弦
5. 时光之笛
6. 竖琴
7. 主名的圣音
8. 音流圣杯


醒来
1. 吾友，醒醒！
2. 何不今朝醒
3. 趁今生
4. 惊醒睡美人
5. 为何瞌睡若此？
6. 若无敬畏
7. 不是睡觉时分
8. 恒常的呼唤
9. 在醒著时入睡


心智和执著
1. 秋千
2. 该拿世界如何
3. 愤怒
4. 灵性运动家
5. 智力主义者
6. 人的价值
7. 死神和肉身

花
1. 忧伤的莲花
2. 千叶莲座

天鹅的家乡
1. 天鹅的故事
2. 让我们动身吧
3. 物质界：死城
4. 不停死去
5. 鸟儿高飞
6. 狮子看守的大门
7. 第五界的归化公民

池水、波浪、海洋
1. 圣池
2. 无地不圣
3. 荣耀不归卡西
4. 游鱼滑下水
5. 水和浪有别吗
6. 从水中出
7. 大海进入一滴水
8. 绳断
9. 浪融在海中
10. 一滴水和海洋

歌
1. 周歌
2. 渴求庇护
3. 祈求移去帘幕

信心之歌
1. 勿忧
2. 上主供给万有
3. 如意珠
4. 造下嘴著
5. 不幸
6. 定命
7. 本分
8. 种子
9. 专注
10. 庇护
11. 花丛
12. 消溶
13. 投入
14. 信愿
15. 点石成金
16. 上主不聋

本初经精选

主爱
1. 一步间
2. 主爱的光芒
3. 换取
4. 主的奥秘
5. 劫掠一空
6. 主爱的滋味
7. 莲花
8. 谦卑的飞蛾
9. 只爱 9
10. 奇迹和荒野
11. 姜黄
12. 社会地位
13. 长发和光头

主的荣耀
1. 莲花般的眼睛
2. 不可描述
3. 如何形容

恋慕
1. 啮心
2. 我的心上庙堂
3. 诞生无用

他做工
1. 挣扎
2. 我没作什么事

戏梦人生
1. 大戏
2. 黑烟之房
3. 你找著了
4. 遍观世界
5. 乐器
6. 不如乞讨
7. 捆绑
8. 最低

和主交易
1. 没有人一出生
2. 卖儿鬻女

毁谤、讥嘲
1. 不该放弃奉拜主
2. 毁谤
3. 莫担心他人想法 1
4. 蒜头
5. 奶油
6. 社会地位於我何伤
7. 放一把火
8. 持续喊叫
9. 船在海上

心
1. 心比大象大
2. 鸟儿
3. 心智还没剃

死亡
1. 医生
2. 木锅
3. 邀请死亡
4. 让我死在主门口
5. 那扇门
6. 死去
7. 死亡
8. 死去的那天
9. 老船
10. 骨头
11. 马上和华盖之下
12. 青草
13. 为何悲泣
14. 稀有的人
15. 死亡之棍
16. 只要他愿意
17. 死亡使者
18. 灰烬
19. 火
20. 鹿

睡醒
1. 墓中人
2. 醒来，坐直！
3. 睡梦

和圣人为友
1. 莫离开圣团
2. 黑烟
3. 除他外没有别人
4. 和上主分离者
5. 留在萨度中
6. 主爱日日加倍
7. 荆丛
8. 出发
9. 未使上主成友
10. 写在额上的命运

过客

1. 同舟过客
2. 擎鼓


精进
1. 立刻做
2. 提升
3. 沙子
4. 嘴诵手工

变成上主
1. 小石子
2. 地上之尘
3. 应该像水
4. 变成水
5. 麝香

请住在
1. 旷野
2. 请住不朽之城
3. 杂谷面包
4. 将上帝和贫者一视同仁


主名
1. 念诵主名
2. 厘清
3. 若无唯一之主的名
4. 在梦中念诵主名
5. 舌头念珠
6. 念珠
7. 汝名意谓至高
8. 请抢主名
9. 求道者的狗
10. 主的狗
11. 但愿上主莫问我是谁
12. 祝福那张嘴
13. 圣人鼓励诵主名

真正的古鲁
1. 触箭不起
2. 变成上主自身
3. 哑子
4. 只有古鲁
5. 吹竹
6. 获释
7. 无古鲁者淘汰
8. 幻象
9. 壶里装满水
10. 解脱之门大开
11. 芝麻仁


水
1. 天水入土
2. 纯净的水
3. 大火如水
4. 无人来饮
5. 浅水鱼
6. 勿离大洋
7. 以恒河畔为家
8. 恒河水
9. 七大海水
10. 乌云密布
11. 海螺


朝圣、仪式、智识、偶像
1. 去麦加朝圣
2. 我去麦加
3. 若心不健全
4. 爬上断崖
5. 让纸张飘走
6. 纸
7. 发光如洗腊的人
8. 偶像
9. 石像
10. 委希奴
11. 救救古鲁的母亲

业
1. 呈缴业帐不难
2. 帐待结
3. 木槌
4. 试金石
5. 自食其果
6. 揭露
7. 善业的恩典
8. 善的浪
9. 灯笼
10. 流浪
11. 暴力和暴君
12. 只杀戮
13. 夜晚
14. 圈套
15. 猪
16. 苍蝇
17. 世界斧
18. 担子

属於
1. 何花费之有
2. 我变成了您
3. 属於
4. 掉地之食
5. 拥灵魂和生命气息的
6. 贝壳
7. 红鹤


是上帝自身
1. 是上帝自身让人焦虑
2. 上主在心中显现
3. 感到对上主的敬畏
4. 无畏之主
5. 不同

身体
1. 陶器
2. 尘归尘
3. 日起月落
4. 星辰在黎明消失
5. 身体和财富会离开
6. 蛇蜕皮
7. 天鹅之灵飞走矣
8. 陶土玩偶
9. 凋谢
10. 人身难得
11. 身体

家
1. 装潢家宅
2. 坟场
3. 晚餐
4. 大家庭
5. 一眨眼
6. 谁家蒙羞
7. 一大群家人
8. 家庭
9. 我儿卡玛而出生
10. 火宅
11. 华宅
12. 圣人居
13. 宽恕的宅第

树
1. 上主是树
2. 结子十二月
3. 最伟大的河流
4. 檀香树
5. 竹子
6. 香蕉丛
7. 不停止香味
8. 水果树
9. 树的喊叫
10. 指甲花

宝藏
1. 皮包
2. 钻石和珠宝商
3. 一个贝壳就换
4. 珍珠
5. 上主的宝藏
6. 爱上主不逾
7. 金耳环

他垂听
1. 他总会听见你的呼唤
2. 上主并无重听
3. 援手
4. 为何仆倒
5. 希望放主上
6. 上主的旨意成事
7. 上主的竿
8. 世界的快乐者
9. 平安